血迹打湿了钟鑫宫前的石砖，有宫人跪在地上不断擦拭着，残余的血水却依旧流淌在缝隙里，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刚开始张昭仪还在歇斯底里的惨叫，到后面就没了声息，只剩下板子落在身体上的碰撞声，一声声的闷响，像是敲在在座所有人的心脏上，叫人胆战心惊。
沈决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垂眸敛眉，手指无意识的收紧。静纯站在她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等到五十大板结束，双文微微弯腰，快步走进来：“回娘娘，张昭仪……断气了。”
不少妃嫔倒抽一口冷气。
淑贵妃淡定点头，语气显得有些缥缈，叫人琢磨不透：“罢了，是她没福，怨不得旁人。”
她揉了揉额角，随意摆手：“都散了吧，本宫乏了。”
一众妃嫔起身：“嫔妾告退。”
只剩沈决，虽然行了礼，但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淑贵妃斜睨了她一眼，挑眉：“襄妃何意？”
“回娘娘，臣妾有一香膏，乃臣妾亲手所制，想献给娘娘。”沈决从怀里拿出香盒，里面是她前些天做好的香膏。
她将盒子打开，淡淡的牡丹香气便飘了出来，浓郁馥雅，闻着叫人心旷神怡。
淑贵妃之前就知道，沈决之所以会得了圣上的青睐，是因为极擅调香。现在她鼻翼微动，心道果然不是凡俗。
各种香料她这些年没少用过，再名贵的香料也很难入了她的眼。
可沈决做的这个不一样。
淑贵妃略略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示意双文，后者连忙下去将香膏接了过来。
“襄妃有心了。”她笑道，“双文，去将云雾茶取来，给襄妃带回永熙宫去。”
沈决也不推辞，福身道：“多谢娘娘。”
待沈决离开后，双文洗净双手，取了一点香膏，轻轻涂抹在淑贵妃的手腕上。
她低声道：“娘娘，襄妃娘娘这是想与您交好？”
淑贵妃嗯了一声，这香气让她身心舒缓了不少，闻着十分舒心。
襄妃想跟她交好这一点，从香膏的味道也能看得出来。
牡丹，花中之王。
沈决选了这个味道，意图十分明显了。
双文若有所思：“婢子之前觉着，这襄妃娘娘行事太过骄纵无礼，现在看来，倒也并非如此。”
“她不是骄纵无礼，她是不屑与之为伍罢了。”淑贵妃轻笑一声，她收回手，单手撑着额头靠在软塌上，“若不是聪明人，怎么可能做到妃位上？”
像那种只有姿色没有脑子的，最后也只会变成张昭仪那个样子。
双文将香膏收起来，试探道：“依婢子看，若是襄嫔真心投诚交好，也是好事一桩。”
毕竟沈决现在风头正盛，硬要和她结仇硬碰硬，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现在看来，襄妃对淑贵妃，的确没有什么恶意，也做出了无意争抢的样子。
淑贵妃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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