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幺蛾子？”
说到这儿，杨主任不好意思地笑了。
当初第一次来光刻机实验室参观，团队的负责人让汉森操作给他看，他当时还小瞧汉森，以为汉森只是一个清洁工。
在这儿呆久了才知道，汉森其实是团队原来的负责人，因为得罪刘信被贬为清洁工的。现在美国团队的负责人波文，按照国内规矩，还得叫汉森一声师傅。
杨主任作为系主任多年，行政经验极其丰富。略微施展了点小手段，就让汉森误以为他跟刘信也不和，汉森由此把他引为知己好友，无话不谈。当然，汉森掌握的一些波文都不知道的操作技巧，也都全部教给了“唯一的好朋友”杨素标。
有经验，肯钻研，还有从汉森那里套来的特殊技巧……现在杨素标在28纳米光刻机的操作技术上，已经是整个实验室最强的。无怪乎他有底气，说可以进行技术研究了。
“杨主任，你可真是老狐狸。”刘信悄悄说道，两人对视一眼，“不过，干得漂亮！”
刘信在杨素标的带领下，将实验室又参观了一遍，看到学生们孜孜不倦地在工作，刘信不禁感慨，踏实勤劳的理工男，实乃国家发展之脊梁！
“杨主任，我最近去日本谈生意，从索尼集团得知一个新消息，希望不要给你带来打击。”
刘信想起来，自己在日本时，听说了芯片界大突进的事。拿出来说给杨素标听之前，给他打了预防针。
杨素标拍着胸脯：“我活这么多年，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说吧，没有消息能打击到我。”
“我有朋友入股了索尼集团，从内部得到消息，说韩国三星集团已经在7纳米芯片上取得突破性进展，预计没有半年时间，就可以投入量产了。”刘信幽幽道。
人家都可以量产7纳米芯片了，咱们这边还在为学会了28纳米光刻机的使用而沾沾自喜……听到刘信的消息，杨主任果然低下了头，骄傲不再。
“当然，我这个消息也未必完全靠谱，说不定是三星放出来打击竞争对手的呢。”刘信见气氛有些尴尬，不由得劝道，“难保不是三星夸耀了自己的能力，量产在一年甚至更久以后也说不定。”
“那要三星隐瞒了自己的实力，实际上现在就能量产了呢？”杨主任一句话，问得刘信哑口无言。
“我们还是*乐了啊！”杨素标目光坚定，下定了决心，“要想取得突破，不付出常人以上的代价，又怎么可能。我决定，要加大学习力度，咱们建工大的小组，要在半年内，掌握EUV光刻机的使用，并且将技术研究也提上日程。尽管这样也追不上外国的脚步，但却可以最大限度提升我们的能力。告诉我，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聚集在身边的学生和教授们，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刘信被这突如其来的誓师搞得热血沸腾：“杨主任，实在是辛苦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们白鹭集团会在后勤上全力支持你们，保障你们无忧无虑地进行学习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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