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锋和所有乘客一样，在飞机甫一落地就关掉了手机的飞行模式，等左上角的中国联通四个字出现，微信、短信，还有新闻，通通涌入提醒栏。现代社会，天上两小时，地上千变万化，每个人都像飞机下客时一样，努力挤入狭窄的通道，再被推着，走向不知道是否会有光的出口。

　　「我落地了」

　　唐锋在机场出发层等约好的车，顺便抽根烟。他看着远方日落，吐出一口白烟，然后摁亮手机屏幕，打开微信，划一下屏幕，略过各种免打扰的群聊，找到了昵称是鹿的emoji的聊天框点开，打下四个字。

　　但唐锋直到车驶出机场高速也没等到回复。

　　因为陆宛在洗澡。

　　砂锅炖着鸡汤，案板上是鲜切的面条，陆宛洗了手就连忙去洗澡。当然，放水前她还是看了一眼飞常准，显示飞机还有10分钟落地。她盘算着滑行、等行李、等车、堵车，够她认认真真洗个澡了，但她没想到唐锋的飞机滑行迅速，且他只有手提行李，网约车半根烟的功夫就到，而且周日不堵车，唐锋畅行无阻地出现在陆宛家门口。

　　微信没回，敲门没应，唐锋想了想或许陆宛在洗澡，在门口等也不是不行，不过他确实有些累了，决定输了密码开门。

　　客厅没开灯，厨房有光，卧室门开着，隐约听见水声，陆宛果然在洗澡。

　　唐锋把背包放在门口鞋架上，把外套挂到衣架上，从鞋架底层取了自己的拖鞋换了，径直走去厨房洗手。

　　厨房和浴室一墙之隔，唐锋听见音乐声，欢快的曲调配上浓郁的鸡汤鲜香，一天往返赴外地手术的疲惫瞬间消失。他决定不等了，抽了张厨房纸擦手，开盖看了一眼鸡汤炖煮的情况，把燃气关掉，便走向卧室，推开半掩的浴室门。

　　蒸汽扑面而来，音乐此时已经换了风格，忧伤的港乐配上房间对角的两人倒是别有一番情调。唐锋解开手表带，看着水雾尽处一览无余的曼妙酮体，将手表放到浴室门口的收纳柜上。

　　“你怎么进来的？”

　　陆宛正在用手给沐浴露打泡，她看到门开一瞬紧张，但迷雾里的身形尽显，她松了口气，一边问一边认真地在胸前涂泡泡。

　　“你说过。”

　　陆宛问完其实就想起来，有一次她妈突然叫她回去拿卤好的鸡爪和她妈看网上教程学做的周黑鸭，但时间已经定了，人已经在路上了，她思来想去，觉得认识此人一年多，开的车和住的房子都比她好，应该不会偷她东西，便把家里密码说了让他先进门，后来她也忘了说过密码，就一直也没改。

　　“一起洗？”

　　唐锋虽然是问的语调，但人已经开始解领带、解皮带，脱衬衣、脱外裤，最后用从陆宛角度看起来是要吃了她的眼神看着陆宛，缓缓脱掉四角裤，露出已经抬头的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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