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解蕴离，道了一声：“陛下。”
“万事有朕在，你便安心地留下来吧。”
屋外呼呼的风吹打着门窗，雨势越来越大，何公公悉心地关了四处的窗最后才退了出去，解蕴离直接带了楚怀卿移步到了殿后。
“今晚一起就寝。”
楚怀卿脚步一顿，道：“臣还是回去吧。”
从前留下来就寝解蕴离会把他安排到偏殿，两人同榻而眠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解蕴离回过头，眸光渐深，问道：“爱卿害怕朕？”
“臣没有。”
他仍旧站得离床榻很远，清贵的身姿直挺挺的，看起来不卑不亢。
罢了，是他操之过急。
他不能像从前那般总是逼迫阿卿。
“陪朕下下棋？”
楚怀卿抬起眸子，然后点了点头。
红烛闪着点点的光，烛泪落了一层又一层，少年葱白的手指夹着黑色的棋子缓缓落下，慢条斯理的模样沉稳极了。
“阿卿的那本书，我仔细翻阅过了。”解蕴离突然道。
楚怀卿抿了抿殷红的唇，等着解蕴离的下文。
“意难平。”
解蕴离轻轻地道了三个字。
他猜，楚怀卿有着柔肠温骨，钟情于细水长流的爱。
楚怀卿应了他一声。
“不过，里面的着了大量笔墨描写露骨的内容，阿卿以后还是别看了。”
被他这么一说，楚怀卿悄悄地红了耳根子，闷着声儿嗯了一句。
解蕴离微微一笑，心情颇好地落下一子。
两人下棋不知下了多久，楚怀卿坐在床榻上身子有些僵硬了，手也冰凉凉的。
解蕴离松口放他回偏殿去休息，走之前还检查了他的手。
“陛下，臣的手已经好了。”楚怀卿的手被他握在炙热的掌心里，有些不适。
解蕴离轻轻地揉着他那仿若无骨的手，道：“没多添几件衣服？”
他的手跟冰似的，冷冷的，楚怀卿身上也有一股松雪的味道，冰凌凌的。
“添了。”楚怀卿垂着眸子，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有些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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