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着含糊不清的问，“你说什么？”
梁牧川沉默瞬间，说道，“到了。”
颜予漾向外面看了一眼，推开车门出去。
梁牧川带她见了负责宋慧萍身后事的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告诉颜予漾，今天早晨有不少人堵在宋慧萍的小区门口谩骂，宋慧萍等到人离开以后，才出门，好像是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因为后来发现她又买机票，是下午两点钟的，但是没想到被躲在暗处的人冲上来，差点扒光了她的衣服，后来，就发生了惨剧。
等骨灰的时候，江回，程指挥，米橙橙一起来了。
凑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宋慧萍的骨灰被殡葬师送了出来。
颜予漾接过来，紧紧的抱着，冰冷的盒子贴着她的胳膊，随时随地提醒阴阳两隔。
几人和民政部门工作人员一起把宋慧萍埋葬在了公墓里，做了简单的告别仪式。
江回三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颜予漾还没走。
她蹲在墓碑旁边，抹了把眼泪，“宋老师，你让我这辈子怎么能释怀？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子，宋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的，对不起……”
梁牧川在她旁边半蹲下来。
从她身后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
颜予漾忽然转过身，撞到梁牧川的怀里，双手抱着梁牧川，嚎啕大哭。
梁牧川身子僵硬了一会儿。
然后抬起胳膊，把人抱住，声音多了不自觉的诱哄，“好了，不哭了。”
颜予漾哭的浑身抽搐，几乎没有力气。
梁牧川把她抱起来，颜予漾趴在他的怀里，从他的肩膀上看过去，她最最爱美的宋老师去世以后墓碑上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默默的趴在梁牧川的肩头，无声的流泪。
太难过了。难过的好像无法呼吸，心脏窒息，她向来不喜欢告别，更何况是这种永远不会有重逢的诀别，她可以说话的人，又少了一个。
梁牧川把她放进车里。
她乖的不得了。
任由他怎么摆弄。
梁牧川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会过去的。”
会过去的意思是——人不会忘记伤痛，而是会习惯伤痛。
颜予漾整个人蜷缩在副驾驶上，梁牧川缓慢的发动引擎，把她带到大平层。
把她抱在沙发上，梁牧川坐在旁边，拿起手机点了外卖。
颜予漾抱着自己的膝盖，“是丁舒凡。丁舒凡嫉妒宋老师对我好，所以她才会对宋老师下手……”
梁牧川转身，认真的看着她，“颜予漾，你有没有想过，纸包不住火，宋慧萍在自己清醒的情况下做了小三，这一遭或早或晚都是她要经历的，怪不得别人，或者说她心中存在侥幸在老周离婚之前他们不会被人发现，可如果真谨慎，两人就不会招摇撞市的去马场骑马，可以说她做好了为做小三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但事实是她脆弱的无法承担，现实和想象是有差距的，她忽略了。”
颜予漾眼睛红肿，披头散发，扁着嘴看着他，“你在为丁舒凡开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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