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学的。”
听到这话,傅知焕替温阮揉太阳穴的动作一顿,半晌后,语气里带着些调侃地笑:“你说呢?”
温阮一睁眼,唰的直起身,撑着傅知焕的大腿,瞪圆眼睛看他:“反正不可能是我,我上学的时候很乖的!”
但这句话听上去好像很没说服力。
傅知焕却不反驳,只是笑着抵住他的额头,轻嗯了一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嗯,对,遗传的我。”
“本来就是嘛。”温阮自知傅知焕是惯着自己,却还要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下班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甜点。”
“哎!我想吃!”温阮眼睛一亮,“那我去喊小小……”
“等会再喊。”傅知焕站起身,从玄关处柜子上拿下来食品盒,放在温阮面前:“因为你喜欢的芒果班戟,今天只剩一个。你吃了再喊他,免得他又闹着和你抢。”
从房间里偷溜出来准备倒杯果汁喝的傅鹤霄站在走廊口,沉默而又痛苦地听完了自己父亲说出来的忘崽言论,一时间有些哽咽。
果然,根本不用担心爸爸不爱妈妈呢。
其实在傅鹤霄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家里那两对长辈也热切讨论过自己的宝贝孙子该取什么名字。
那个时候,也的确列出过类似于“傅慕温”“傅念温”这种类型的名字。
而且老一辈的人都觉得,这样的名字听上去更加情真意切。
但却被温阮和傅知焕给否决了。
因为两人都更加偏向于同一观点,那就是孩子的名字,应该是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虽然像这种寄托了父母之间爱情的名字的确很情真意切,但是温阮和傅知焕却并不想把这种东西,加在孩子的名字上。
所以在最后,他们把名字定为了傅鹤霄。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2.我叫傅鹤霄,今年六岁,小学一年级在读。
今天是星期六,我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小床上,枕着软绵绵的枕头,将自己裹成一个结结实实的球,准备继续进行着我的酣梦。
就在这时,三下敲门声响起。
非常克制而又有节奏的声音,却让我脑袋里的弦瞬间绷紧,顿时雷声大作。
然后,门被推开。
我的父亲,傅知焕先生靠着门框,抬手看了眼腕间的手表:“你还有三分钟。”
晨跑。
一个非常有益于健康的活动,不仅能够强身健体,还能够磨练人的意志力。
我非常开心在每个周末和我爸一起晨跑。
……也不是很开心。
主要是我爸这个雄性生物,从小到大我在他面前的所有挑衅都遭到了百分之百的免疫。
无论是嚎啕大哭还是打滚耍赖,他都能用一副没半点情绪的平静眼神看着我,等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才抬了下眼,散漫道:“休息好了继续哭的时候再喊我。”
我哽咽。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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