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停地咳出鲜血，染红了河水。
此刻，他满是血污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抹不解与茫然。
他对老王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因为如果对方真的是暴君，那么他连产生这份怀疑的机会，都不可能出现。
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老王，他口恰鲜血，眼中满是怨毒之色的说道：“你根本不是暴君！”
“我有说过，我是吗？”老王俯视着顾无意，嘲弄道：“顾家的人，果然都是欺软怕硬之辈，我只是稍稍利用了一下大人的称号，就轻易地攻破了你的心里防线。”
“原本你就算会败给我，也不会败得这么快。”
“可惜你未战先怯，只顾着逃命，被我逮着了机会。”
“大人？”听到这两个字，顾无意微微一怔，他自然知道，老王口中的“大人”是指暴君，可是称呼暴君为大人，那么老王，到底是何人！？
仿佛是看穿了顾无意的心思，老王微微一笑：“看来，我有必要重新做一番自我介绍了。”
他笑容骤敛，神情变得无比严肃，一字一字说道：“我乃四皇之一，暴君座下。”
“四方神将。”
“北玄武。”
“王老实！”
如果只听前面几句话，不管是何人，都会对老王的身份感到忌惮，然而当“王老实”三字从他的口中迸出来时，即使是频临垂死的顾无意，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四方神将，北玄武王老实。
这前后的落差，也太大了点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老王不满道：“谁规定高手的名字，就必须好听？”
“王王老实大人。”
顾无意虚弱的说道：“这次的刺杀，是我自己的主意，与顾家无关，希望你”
“骗谁呢？”老王打断了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顾家那个愚蠢的规矩？”
闻言，顾无意的眼中掠过一抹绝望的神色，顾家虽然是沧海市四大武道世家，但是在四皇的面前，却微不足道，犹如蝼蚁一般渺小。
得罪了四皇，顾家的灭亡，只怕是不远了。
顾无意第一次感到自己家族的规矩，是那么愚蠢。
然而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这样想了。
噗嗤一声！
他瞪大双眼，喷出一口血箭，然后渐渐失去了生机。
“瞪着我干嘛。”老王撇了撇嘴，“你以为我有空去找你们顾家的麻烦？”
“要不是答应了那个混账，必须保护苏雨这小子十年，老子早就花天酒地去了！”
说到此处，他突然沉默了下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望着月色，喃喃道：“苏小子，上一次不是我不想保护你，只是那个家伙太过强大了，我怕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啊。“
“好在你福大命大，竟然活了下来。”
“说起来，那次之后，你小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敢对那个萧林出手，吓得老子当时差点从地上爬起来！”
说着说着，老王倏然笑了起来。
他想起了自己和苏雨的第一次见面。
“小弟弟，你好，我是新来的邻居哦。”
“你好，我叫苏雨，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呀？”
“大叔我叫姓王，名老实。”
“噗，大叔，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一点也不老实啊！”
“哈哈哈，小弟弟，你看人可真准！大叔我啊，真的很不老实！”
转过身，看着贫民窟的方向，老王负起双手，轻声说道：“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小家伙，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不过你放心。”
“至少在高考到来前，谁敢来找你麻烦，我王老实”
“必取他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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