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天地万物。
“嗯，你按自己的想法来就好。”凌瑾晞倒是不介意季微凉处置这些事，她即使有私心，他也不会太过苛责，毕竟，人都有私心。
“为了防止一派坐大，我们应该开始收服其它领地了。”季微凉说出了今日的核心，“我们已经修整了一个多月了，修建大坝也需要劳工，我们需要更多的人。”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下一轮事务。”凌瑾晞抬眼看向季微凉，“我还是想先礼后兵。”
“先礼后兵，也不是不行，你可以按你的想法来。”季微凉推了一下自己的碗，看向凌瑾晞，“你似乎活得很好，你知道丛林法则么？”
“唔，你如果想说，我可以听。”凌瑾晞好奇，对季微凉的一切，他都是好奇的。
“我老家是一个村子，我几乎没有在那里生活过，但是小时候回去过几趟，我看见了森严的等级，也看见纯粹的丛林法则。”季微凉顿了顿，“在哪里，家里当官的是第一等，家里人多是第二等，为非作歹的是第三等，老老实实的是第四等，外来者是第五等。”
不同于别人看见的，真正在那些地方生活过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规则。
别人只看见热情淳朴，看见田园生活的惬意简单，却不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就会有为利益争斗的人，哪怕只是一桶肥料，也会有人闹得天翻地覆。
“继续。”凌瑾晞笑笑，他确实不用接触那样的晦暗，但是不代表他不能理解。
“没什么可继续的，就像野生动物一样，炫耀自己华丽的皮毛，展露自己的爪牙锋利，让别人一开始就不敢轻举妄动，其实很必要，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季微凉勾了勾嘴角，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说衣锦还乡，为什么要炫耀，其实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爸爸是大学教授。”凌瑾晞垂着眼，说起了自己，“我爸爸告诉我，人最重要的是清楚自己的位置，在这里适用的规则不一定在别处适用，善良与仁慈，是高位者才有的美德，普通人的善良仁慈，很多时候都会伤害自己。”
“你父亲非常聪明。”季微凉笑着点点头。
“你也非常聪明，而且你也非常善良，所以你受过很多伤吧。”凌瑾晞看着季微凉，“只要我们赢了就好了，唯有胜利，唯有自己应得的利益，绝对不要退让。”
季微凉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笑了，“每个人选择不同，前进是错，后退也是错，人能做到无愧于心已经很难了。”
“你无愧于心，但是你自己不开心，不是吗？”凌瑾晞吞下最后一口肉，“以后这种事，就交给我来做吧，我会做好所有外面的事。”
“……那我会变成一个废物。”季微凉的心有一瞬间动摇。
“没关系，你可以做你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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