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管自己先走了。
他和徐燚考试的班级就在隔壁,跟他俩不一道儿。
直到那俩人勾肩搭背地从后门出去,拐了个弯儿消失在视线中,余夏才收回视线。
垂着腿上的双手紧了紧握成了拳头,好半晌,放松起来,抬起摸进抽屉。
他算是她的老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所以,要孝顺。
“不吃早饭对身体也不好。”余夏把一个糯米团搁到尤东寻的手上,实事求是地陈述着,只是面上都是不舍与纠结。
……像是给了这个糯米团就是挖了她的心肝儿一样。
尤东寻打量着她,噎了一下:“……你的早餐?”
“不是。”她回答,顿了几秒,仰起头继续道:“我怕考饿了,备着的。”
“现在你比我更需要它,所以给你吃。”
“………………………………”
糯米团虽然没有热乎着,但还有余温。
里面夹着土豆丝、芋头丝、油条等。
余夏眼巴巴地看着,表情有趣极了,就像盯着肉骨头的小狗,看着这样的余夏,尤东寻挑眉,到嘴的“不用”瞬间拐了道,他噙着一抹笑,很有礼貌地:“那我就不客气了。”
学校平时的早自修六点五十开始,时长四十五分钟。
临考在即,教室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昨晚尤东寻给她押题,说这次摸底考有过一半的几率是考初中的知识。
余夏皱着眉细细琢磨,觉得言之有理。
第一门是语文,她唯一要保证的是古诗词不要掉分。
双手捂住耳朵,垂着脑袋闭上眼嘴里碎碎念地背着,时不时地卡带一下,余夏就悄咪咪地睁开一条缝,偷瞄一眼。
“《武陵春》,李清照。”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过了没一会儿,旁边有了动静。
现在是七点零五分,迟到将近十五分钟的尤东寻三人懒懒散散地赶到教室。三人都还犯着困打着哈欠,萎靡地像是下一秒就能砰地一声倒头就睡一样。
大概是没睡醒闹脾气,尤东寻拉开椅子时搞出的声音特别大。
……让人不注意都难,前排的有几个回头望了一眼,满脸莫名其妙,视线停了几秒后,又转回去拔高嗓门朗读起来。
余夏则把耳朵捂地更紧,继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尤东寻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则插在兜里,侧着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底的黑眼圈不算太严重,被密长的睫毛半掩着也是相得益彰。
微微撇了撇嘴,轻声地“啧”了一下。
捂耳朵又稍稍往里偏了偏的动作真的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喂。”他拿书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几点到班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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