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从前。本来就白涔涔一个人，前几日瞥了一眼，都快白到半透明了。”
薛见晓嘀咕，“跟离了魂似。”
“也是不知缘由？”
“不知道。”他说完又补充，“至少我不知道。”
兼竹看他情绪低落，出声安慰了他几句。两人说好若有消息再互通有无后，便挂断了传讯。
沉默自四周蔓延。
兼竹垂着眼思索片刻，侧身坐在了石凳上。怀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断他思考。
院前花圃被细风拂过，娇嫩花瓣轻轻晃动着。
隔了会儿，兼竹开口，“薛宗主传讯叫薛见晓回去是什么时候？”
“青云试第三日。”怀妄顿了顿，“黑影消失第二天。”
重点无疑是在后半句，兼竹闻言便知怀妄明白了自己意思。
他想了想说，“那黑影若是幕后之人一抹分神，被我们消灭后本体也会受到重创。恰好在第二日，薛宗主和药王身体都出现了异常。若同我们先前猜测那样，二人都接受过传承，他们身体状况是否就同幕后之人联系在了一起？一强则强，一弱则弱。”
怀妄替他将垂在颊边黑发撩到身后，“不是没有道理。”
兼竹眉心轻蹙，这说法说得通，但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似乎缺少一道逻辑将二者勾连在一块儿。
他低着眼沉思了好半晌，最后还是呼出一口气，暂时得不出结论。那口气刚呼到一半，旁边就传来怀妄声音，“你想完了吗？”
兼竹转头，“想完了，但没想出来。”他看怀妄一副有话要说样子，“什么事？”
怀妄面上有点红，搭在身前拇指和食指搓在一起，“我想捏你耳朵。”
兼竹，“……”
怀妄，“刚刚撩头发时就想，但怕打断你思路。”
兼竹一瞬失笑出声，他抖着身子把脑袋偏过去，“你今天很识大体。捏吧，奖励你捏一下。”
“嗯。”温热指腹就碰上他耳垂，特别稀罕地捏了捏。
接着怀妄收回手，一脸满足。
就在他们这边理不出头绪时，怀妄那头却传来了消息。
当初几大宗门因青霞门之事结成了同盟，若门中有异况必相互通报，时隔许久现在终于有了动响。
结盟宗门总共十六，这次同时传出消息有三个——其中还包括了天阙宗。
乱世之秋，忽生异况。几大宗门决定就此聚集在一起开个短会，由怀妄领头。日子定在第二天，选址为最初灵力复苏瀛洲。
这会儿怀妄正站在席鹤台上，身侧是迎风见长灵鹤。
“没消息时都没消息，一出问题全都来了。”兼竹揣着袖子立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笑了笑，“打算去几日？”
怀妄对他前半截说辞未置一词，权当默认，“少则一两日，多则三四天。”银色长袍在崖风吹拂下轻轻翻动，变大灵鹤乖巧地立在一旁。
他看着兼竹，薄唇张了张又合上，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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