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半路骑单车过来的时候，往日情绪总是十分平淡的季天逸居然再次觉得心里异常的难受，可又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看到那样的慕小暖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嗯，对啊，早知道你就该骑慢一点，就当作散心好了。”季天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顺着慕小暖的话里的意思接下去。

　　听到季天逸这样说以后，慕小暖心里更不是滋味，习惯性的轻咬了下嘴唇，话语里也没有了刚才的玩笑，声音也忽然的软了下来，“天逸，对不起。”

　　季天逸愣了一下，听到慕小暖在和自己道歉，清秀而干净的面容上忽然多了几分忧郁，“说什么呢，我只是去国外进修几年而已，你说对不起是故意给我增添压力吗？”

　　慕小暖一手拿着手机，呆呆的盯着地面发呆，嘴里却还在下意识的念叨着什么，“对啊，你那么厉害，不给你施加点压力，怎么对的起你未来的病患？”

　　季天逸笑了笑，笑容里尽是无可奈何，盯着窗外说道：“嗯，你说的话，我肯定会记住的。”

　　“天逸”

　　“小衫”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想了起来，慕小暖一手挠了挠脑袋，想了一会，“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问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季天逸犹豫了一会，还是想将那个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给说出来，“如果你先认识的人是我，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慕小暖一下子就呆住了，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从来都没有意识有一天，季天逸也会**裸的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一句话都没有说，慕小暖的大脑都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

　　如果没有先遇到战北辰，结局会不会一样？

　　慕小暖想了半天，也许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人生中那么多的未知以及有可能，关于情感，慕小暖自己都想不明白。

　　过了一会，季天逸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对于慕小暖来说，不管是否定还是肯定，都没有那么简单。

　　“小衫，我只是随口问问，有点好奇而已，再说了，其实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如果而言。”季天逸怕慕小暖沉默了太久会感到为难，继续说道。

　　还没等慕小暖继续说什么，季天逸再次开了开口，“飞机要起飞了，先这样吧，小衫，再见。”

　　话语刚一落地，季天逸便将电话给挂断了，迟疑了一会，季天逸还是选择将手机关机。

　　慕小暖刚听完‘再见’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见手机里头传来‘嘟’的一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慕小暖盯着手机上季天逸的名字看了半天，想到刚才季天逸刚才说的所有话语，心里总是隐隐的觉得十分难受而又不知所措。

　　四年的时间，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生活，而是季天逸在后面一直尽力的帮着自己挡了所有的风风雨雨。

　　犹豫了片刻，慕小暖再次看了看手机上季天逸的名字，缓缓的开口说道：“再见。”

　　在原地呆了片刻，慕小暖才转身离开机场，此刻才觉得双腿有些发麻。

　　一出来，只觉得天空似乎都昏暗了许多，仿佛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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