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着点路啊。”
顾行搁笔起身跟上，嘴角忍不住弯起，被黎白那句省事儿的“咱妈”逗乐了。
“阿姨好。”
“阿姨真漂亮。”
沈悠一顿招呼热情的高二一班学生，又一眼斜过去，瞅了一眼还杵着的顾行。
“你杵着干嘛，做操去，我带白白去见办公室。”
“去吧去吧，我陪着婶婶呢，”黎白对顾行扬扬手，抬步走到沈悠身侧，母慈子孝，特别和谐。
在他们走出几步后，黎白又回头对顾行笑了笑，再摆了摆手。
“班长走不走啊，白白那么大个人，丢不了的。”
班上最后一个出来的贾乐，看向顾行，神色略有不解。可不就分开个课间操时间嘛，有那么不放心吗。他觉得他们班长顾行可以解锁“望夫石”姿势了。
“走，”顾行收回目光，脚步往楼道一侧迈进。
“对了，上节课课间我上厕所遇到周臻，他说放学带吴劲过来给白白道歉。”
贾乐挠挠头发，对于这种当传声筒的事情，很不适应，但周臻目前还算是他的朋友，朋友请求带的话，他不能不带到。
顾行眸中一丝冷锐的神色闪过，没有应话，但他没直接拒绝，就算是默许了。
到操场后，贾乐立刻和顾行分开走，莫名压力山大。一旦遇上黎白的事情，顾行给人这种感觉就特别严重。上次……上次好像是顾行找他问黎白搬宿舍原因，他答不出来的时候？
做操结束，顾行回到教室，一直到第四节课上完，黎白和沈悠都没出现。
黎白转为美术艺考生，接下来的课程会发生很大的变动，他绝大部分时间都会在画室画画，文化课会等明年艺考单招结束，高考前的那段时间集中特训。
而黎白和沈悠在办公室那边耽搁这么久，实在是高二一班的班主任刘宇不好对付。
在刘宇的印象里黎白是班里绝对的尖子生，不说国内最顶尖的那两所大学，全国前二十的院校黎白可以随便挑，又何必去挤那样未必是真正明朗的路呢。
为此，刘宇，沈悠以及年段长云德江，美术老师陈奕一起在画室看黎白画了两个小时的画。
黎白手背上沾了些红红绿绿的颜料，但他身前的画已经接近完成，他画是他眼前临时选定的模特沈悠，那股子优雅骄傲的神|韵完全被抓住了，跃然纸上，很是灵动。
“刘老师，黎白留在这儿，才是在走他的路。”
陈奕来一中七八年带过不少学生，他在黎白身上看到这类学生很难同时出现的专注和灵气。
黎白回头看向刘宇，两分讨好地道，“有空我就回班上上课，不耽搁的。”
刘宇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要后悔就好。”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后悔。”
黎白将画笔插到水桶里，站起身，对刘宇躬了躬身，“谢谢您。”
从座位起身，缓缓走近的沈悠，一样对刘宇道谢，“谢谢您对白白的关心，我和孩子们都很感激。”
刘宇想到沈悠真正的儿子顾行，脑筋有片刻没转过弯来，但他最后的顾虑也没了。有顾行盯着，他确实不需要担心黎白的文化课。
又一番道谢客套，沈悠和黎白送走这几个老师，他转为艺术生的事情算是确定下来了。
沈悠回头和黎白相视一笑，侧身过来，她又忍不住多瞅了几眼黎白的画，还有两分后悔今儿没打扮得更好些过来。
“画得真好，回头裱进画框里，我放公司办公室。”
“好呀，”黎白欣然应了，笑得愈发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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