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去看一看，没有任何恶意。”
叮当一声，里奥猛地把酒杯往瓷盘上一砸，然后噌的就站了起来。
不知怎的，莱塞还在担心那个瓷盘有没有被砸坏。
里奥怒斥到：
“你还说没有恶意！
你派的佣兵竟然刺探我松花纸造纸工坊的工艺情报！
这还不是恶意！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恶意？”
莱塞慌了：“里奥男爵，我确实派过人去乌木镇，但派的不是佣兵啊，我派的是我的手下，那佣兵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人！”
里奥此时却不生气了，他施施然的坐回了椅子，然后眯眼瞧着莱塞：
“莱塞会长，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你连你做过什么都不敢承认，我很失望。
佣兵盯着造纸工坊刺探情报，不是你皮革行会还会有谁？
如果你就这样的态度，那我们也没必要谈了，请回吧。
拿着你的瓷盘，回去压着你卖不出去的羊皮纸吧。
我明天就会降价，把松花纸降为80铜便士。”
里奥已经闭眼了，不准备再说一个字，也不准备再看莱塞一眼。
莱塞等了许久，颤颤巍巍的说到：“要不，那佣兵也可以是我派的？”
反正是损失一大笔金镑，不是给教会就是给男爵，他这个行会会长两头都得罪不起。
起初他以为教会能压住里奥男爵，但是里奥男爵软硬不吃，教会却还在摧着他弥补损失，他又能怎么做呢？
现在的他，对教会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绝大多数聪明人已经看出来，松花纸是一定会取代羊皮纸的。
所以，教会放弃他了···
里奥睁开眼：“你说什么？”
“我说···男爵大人，那个佣兵也可以是我派去的。”
“真的是？”
“真的可以是···”
里奥皱起眉：“莱塞会长，既然真的是您派去的，那我可得和您好好的商量一下了。”
“您请吩咐，我都认了。”莱塞索性痛快的应下来。
里奥说到：
“松花纸是一项新事物，它的秘密都在工坊里。
现在，秘密已经外泄了，都被你派去的佣兵打探到。
幸亏我的木堡卫队反应迅速，在他逃跑前就抓住了他。
我很仁慈，即使这样，我也在犹豫要不要绞死他。
莱塞会长，我想，您应该很愿意成全我的仁慈。
50枚金镑，您领走他吧！”
莱塞抬起头，观察着男爵的表情，试探着说到：“要不，我们都省事些，您直接绞死他？”
里奥又拍了一次扶手，拍的他自己手都疼：
“我是那种随便绞死别人的贵族吗？
莱塞会长，你在污蔑我！
你领走他，我们的事就了了，从此我们平等的在生意场上竞争。
你卖你的羊皮纸，我卖我的松花纸。
我保证一年内松花纸的价格不会低于120枚铜便士，怎么样？”
莱塞在心中权衡了许久，算着自己的账。
“成交！仁慈的男爵大人！”莱塞犹豫后，又问到：
“要不，我出50枚金镑，我也不用去领走他，您直接绞死那个佣兵？”
莱塞对那个狗屁佣兵充满了怨念，要不是那个佣兵，他搞不好不用再出这50枚金镑。
至于男爵说那佣兵知道了工坊的秘密工艺···男爵一定是在说笑。
里奥是真想锤这个莱塞会长：
“滚！不要浪费我的仁慈！”
会谈在双方都觉得愉快的氛围中结束，莱塞会长赶忙告别行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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