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你就是个懦夫！”但这时身后的笑声猛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爆喝。
轰！
听着这话，江夏脑袋里像是有惊雷划过，母亲临死前的担忧，大哥讥讽的眼神，父亲冷漠的脸庞，奴仆鄙夷的姿态...一幕幕在眼前闪烁着。
不知是什么冲破了他的理智，他像是一条疯狗一样猛地转身跑了过去。
一把抓起杨明的衣领子，
江夏红着眼大吼道：“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懦夫！！我只是，只是母亲教我善良！你们这些人为何如此恶毒，如此的咄咄逼人！！”
他气的浑身发抖。
眼前的杨明却在不停的笑。
戏谑的道：“你就是懦夫！”
“我不是！！”江夏狂吼，喷了杨明一脸唾沫星子。
杨明不以为意：“那你打死我。”
江夏愣住。
“不敢？”杨明嘲弄道：“那就老老实实的当个懦夫。去，把我的鞋子捡回来！”
说到后面，语气又变成了那副趾高气扬的戏谑。
江夏忽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厌恶的看着他，：“我不会打死你，也不会帮你捡鞋子！”
他转身就想走，杨明却忽然死死抱住他的大腿：“你要么打死我证明你不是懦夫，要么就当个懦夫去给我捡鞋子！”
“你放手！”江夏脸庞涨红。
他努力迈开脚步，想要挣脱，却惊愕的发现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力气竟是出乎预料的大。
这时一群少年少女拥了上来，对杨明拳打脚踢，一边怒喝道：“快放开江哥！”
“你这个混账东西快放手！”
“再不放手就打死你！”
“啊！！！”
杨明凄厉的惨叫着，一边叫嚷着：“不要打了，再打我这把老骨头就被你们打死了。”一边却死也不松手。
少年少女们一看这一幕越发急眼，下手也越狠。
杨明惨叫声也越大。
吵吵闹闹中，江夏脑子里一片混乱，往昔种种不断在心间浮现，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戾气和暴虐。
他忽然爆吼道：“够了！都住手！”
人群停下，纷纷看向他。
这一声怒吼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江夏呆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的一声苦笑，道：
“你松开吧，我帮你捡鞋。”
杨明依言放开他的腿。
咧着嘴笑的很是得意，还不住的挑眉冲身边的少年少女们挑衅。
“快去吧懦夫，把老夫的鞋子捡回来。”
一群少年眼神喷火，气的想打死他。
江夏麻木的挪动脚步，将两只肮脏的鞋子捡起，然后走到他面前。
杨明抬起臭脚：“给我穿上！”
江夏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眼神黯淡，俯身给他把鞋子穿上。
旁边的少年少女看到这一幕都气哭了。
那小女孩冲杨明哭喊道：“你这个坏人，大混蛋，江哥哥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欺负他！”
“谁让他是懦夫呢！”杨明一脸理所当然的道。
看着江夏面无表情，眼神黯淡，他忽然冷笑一声道：“你猜，如果你我位置调换，我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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