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她？
沈灵无语地伸了一个懒腰，提着裙摆，从石阶上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他伸脱手来要扶她，她却没有搭上去，自己跨上了舟身，在小舟的荡漾里，皮笑肉不笑地一叹。
“荷塘里可没有狼，惟有鱼……”
这情形，竟是美好如果梦。
小舟在白风信的划动下，平稳地驶入了一处极为浓密的荷心肠带，他刚刚放下木浆，颤歪歪的坐过来，轻轻抱住她的腰，手抚上她的小腹。
“沈灵，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我下来，即是想听狼的段子。”沈灵笑哈哈地拍开他的手，嘴上说得极是无所谓，可字里行间飘出的醋味儿，都可以把池塘里的鱼做成西湖醋鱼了。
“狼的段子？”他笑。
“莫不是忘了？！”她也笑，只是那笑容在清绿的荷叶下，看起来冷飕飕的，极为瘆人，“那我便再提示一下，狼与同事的段子，你与阿木尔讲过的，嗯？”
白风信黑眸深深，笑容却是微微一敛。
他与她分解的时间不短。在他的内心，她即是开朗开朗，几乎没有重心思的姑娘。很近一段日子，大致是怀孕的原因，她情绪低落。而他，也正是晓得她对阿木尔那天说的话极是留心，这才趁着偷偷划舟到秋荷院的后门，找了芷柔协助，冒险见她一壁。
来见她，天然也就做好了注释的筹办。
“段子有些长，你真要听？”
沈灵斜着眼，就那般看着他。
“我只想听英华部分。”
白风信拧了拧眉，又是一笑，在小舟的晃动里，蹲在她的眼前，双手轻轻搁在她的膝盖上，与她平视着，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她那些话，明白是存心气你，嗾使我两个的关系……爷不信，沈灵这般伶俐的人儿，会听不出来？”
沈灵眉眼一挑，模棱两可。
她天然是听出来了。如果否则，其时她也不会对阿木尔说辣么一段“极有哲理”的话，说她自己一片面演戏演久了，便自觉入了脚色。
现实上，阿木尔把那些谗谄她的恶事都摊到自己身上，说是她做的，只为膈应她而已。
至今为止，除了蓟州堆栈那一次，另有建平郊野的葫芦口……阿木尔对她起的杀机，预计即是射柳场上了。
沈灵不是傻瓜，先前在都门碰到的刺杀，明白即是尉迟玉善做的。为此，她为了报仇还把夏巡给干掉了。这些事她比谁都清楚，与阿木尔无关。
在出了蓟州堆栈的刺杀之事时，白风信在卢龙塞见到她，曾在山顶领域上向她许诺。他说，蓟州之事，他必然会给她一个叮咛。
这个“叮咛”是什么，她并不完全清楚。
但或是那一晚，他两个酒未喝完，魏峥便上来了。
魏峥以让她下山治伤兵为由，撵走她以后，与白风信两片面在山上究竟说了些什么，沈灵没有问过白风信。不消脑子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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