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吧。大约，你喜悦我就如许入席？我是不怕丢人的。我的脸，不值钱。”
白史木蹙紧眉头，像是压抑着某种狂躁的情绪，眼珠半开半阖着，视野久久留连在她的唇上。
“好，我给你一个时机。”
“什么？”她惊奇地看他。
“证实给我看，你如与他没有过轻易，我便放他回藩地，以大晏很高的礼遇待他。从此不动他半分。”
沈灵内心一惊。
浅笑着，那笑容很是僵化，“如何证实？”
“今夜为朕侍寝。”
沈灵极力隐忍着那一股子恨不得抽死他的念头，低低一笑，“你这是想要出尔反尔，你奈何应允我的？”
白史木上前一步，像是想要抱她，可终于，他的手落在了她湿透的鬓发上，捋了捋，他冷冷一笑，“你宁神，你今晚侍寝。我定然会让你回魏国公府，你的一切请求，我都会应允。”
“你无耻！”
沈灵气恨到极点，抬起手就抽向他。
白史木被她打过一次，可这回，他却利索的握住她的本领，低下头，目光刀子普通割在她的身上，一字一顿，声色俱厉。
“夏楚，你是我的女人，在我允许的局限内，我可以纵着你，惯着你，你要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允许你倒戈我。不要说我是一个君王，即使只是民间寻常须眉，这种事，也都不可以容忍。”
她呼吸一紧，看着他不吭声。
他却拉过她的手来，将她的身子扣在怀里，声音低低的，嘴唇几乎切近了她的，语气尽是断交和恨意。
“夏楚，这辈子上天入地，你都不要想逃出我的手心。你是我的女人，大晏的皇后，务必记牢自己的身份。今晚之事，我且饶你一回。下次再让我发现，不白风信，另有你身边的人，你怜惜的那些人，一切都要为他陪葬。”
说罢他放手，大步拜别，袍角生风。
看着他卓立的背影，沈灵突地笑了。
笑得妖娆无比，笑得腰都弯了起来，整片面都在风中颤抖。
“皇帝陛下，岂非你真的忘了吗？”
白史木脚步停住，顿在了原地。
她还在笑，“我只是你不要的。是你不要我，我两个才走到了本日。岂非你不要时随手抛弃的东西，他人也不可以捡？捡到了，还务必还回归吗？”
他或是没有说话。
沈灵敛住了笑容，声音凉了下来。
“如果是一个物件也就罢了，可我是一片面，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有自己的思维，我明白感恩，明白爱。不像你，恩将仇报！我还救过你的命呢，你都忘了？曾经你以为是唐江玉救了你，你就把她祖宗一样供着，爱着，怜着，宠着。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为了她，你灭我满门。现在忘到我，你为什么对我这般残暴？白风信不记得我了，我一时半会忘不掉他也是有的，你偏巧要迫我，不肯给我少许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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