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和小臂一起流下,最终在地上汇成一片泛着腥甜的血泊。
但很快,尚存的理智告诉五条悟这是一种幻痛,一种错觉。
一种建立在心理障碍之上的神经阻塞性疼痛。
连带着小臂上的伤口和喉管处尖锐的刺痛全部都是幻觉,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血迹,只有无数经他之手祓除的咒灵留下的残秽。
不存在束缚作用下千根针扎般的疼痛,也不存在第二把能够抽空他体内所有咒力的天逆鉾。
松代一树并没有陷入生命危机,也没有将近死亡。
他只是消失了,短暂地,安静地被封存在了那个盒子里。
但疼痛依旧。
大脑代偿般地把所有情绪挤压成歇斯底里的痛意,裹挟着沉闷腥甜的空气和沉默麻木的眼神,直直扎进他的血肉里去。
本来应该是他被封印进里面的。
就像是无数次在梦里,在现实中发生的那样,第五次,松代一树在他面前挡住了原本冲着他而去的攻击。
五条悟并没有如预定计划中设计的那样被封印,狱门疆一经到手,羂索立马向后转身迈进身后生得领域的间隙中,就要消失。
身后的间隙露出沙滩和海湾的一角。
“还给我。”五条悟嘴唇动了动,又重复了一遍。
这不是夏油杰,这里也不是薨星宫。
周围站着的是经02秒无量空处后无法自主思考的普通人,响彻耳畔的笑声和鼓掌是幻觉,小臂和咽喉尖锐的疼痛、湿热的血液也是幻痛,唯有面前使用着昔日挚友躯壳的诅咒师是真实存在的。
六眼视野中再也没有周围麻木的人群,所有繁杂的事物被他主动排除,从这一刻开始,他眼中、脑中,只余那个装着松代一树的窄小匣子。
【茈】顺着他的指尖,就要向“夏油杰”的心脏迸发。
“哎呀,”就在这时,已经被术式锁定的“夏油杰”忽然低头笑了笑,狱门疆被他握在手心转了个圈,巧妙的挡在了心脏前,“你是想要狱门疆吗?”
五条悟手指一滞。
那个匣子,叫狱门疆?
“虽然不确定狱门疆能不能挡住最强的一击,”使用着他挚友躯壳的诅咒师言笑晏晏,“但是如果在术式中化为飞烟,里面的人会怎么样呢?”
几乎摆在了明面上的威胁。
羂索又向后退了一步,半个脚掌已经踏入了背后的生得领域中。
五条悟指尖的咒力开始消散。
虽然不知道松代一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就在此时,他无比确信——自己手中真真切切地握着六眼的把柄。
“这是你第二次向我出手了吧?”羂索正了正因为剧烈运动而稍微有点歪的脑壳,顺着缝合线微微裂开的间隙,六眼瞥见一条大脑皮层表面柔软的沟壑,“好狠心。”
“你不是夏油杰。”他听见五条悟的声音。
“咦?这也能看出来吗?”羂索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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