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帝说。
“沙沙”
他离开京城满打满算也才不过两个月而已，太子究竟是又闹出了什么？
“这……观音菩萨，女的吧？不对，好像听说过是男的……”
“美人？什么美人竟值得太子亲自去寻？那陛下也任太子胡闹？”
他当真不必再担心同人接触，只除了每月一次的下山采买。
读读书，弹弹琴，饮饮茶，只要不同人接触，他便还是那个高贵清冷的公子，还是那个旁人眼中谪仙一般的人物。
他想，他需要离开了。
抵达镇上时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林安在一个茶馆里坐了下来，想要喝口茶，歇歇脚。
“这不就结了，人家是仙人，仙人还不是想男就男，想女就女？”
上到半山腰处，林安停下来休整。
后面的话林安并没有听到，他已经起身离开了茶馆。
“本朝从未有外臣久居宫中的先例，这不合礼数。”林安蹙眉。
“你还真说对了！那美人就是仙人！听说，那美人乃是天上下凡，专为传授太子治国之道。如今传道已毕，便飞升而去了。只是太子同那美人日久生情，不忍美人离去，这才追了出来。”
“殿下早就知道我在这里。”林安脸色发黑。
“先生可愿随我回京？”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知道这不难。”太子抱着手臂朝着林安笑。
“臣不得不走。”林安不亢不卑地回答。
近他同他说句话而就那样尿出来。
林家世代清贵，不应因他这副淫荡下贱的身子而蒙羞。
林安就这样离开了京城。
他没有回金陵林家，以他现在这样的身子，又何必回去给林家丢丑。
没有人会知道他是谁。
“哎，听说了吗？太子离京了。”茶馆里人声嘈杂，一众人声里，林安却偏生听到了这音量不大的一句。
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一点点被掩埋，好似再同林安没有关系。
林安没有说话。
“这世上竟有这般奇女子！”
“这……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那究竟是什么？”
那些赞美的话语在此刻的林安听来，却只觉得好像辛辣的嘲讽。
“难道说陛下要废太子了？”
“如今天下太平，太子怎会离京？莫不是惹恼了陛下？”另一个声音问道。
“谁说那美人是女的了！”
“是。”太子相当干脆地承认了这一点，朝前走了两步，站到林安面前来。
他离了京，寻了一处山高水远僻静之处住了下来，过上了闲云野鹅的隐居生活。
快步走出茶馆，心情差到了极点的他东西也不想再买了，回身便重新上了山。
“原来如此。那太子该去何处寻仙人？”
斗笠遮掩了他的面容，自然也就遮掩了他此刻那满身黑气。
“外臣？的确没有。”皇帝笑了笑，看向林安的眼神中有些使人看不懂。
什么仙人，当真是可笑至极。
“什么？难道那美人是男人？！”
有脚步声响起，一身劲装打扮的少年出现在林安身前。
仙人？他这幅淫荡下贱还会漏尿的肮脏身子，仙人？
“所以说你笨。你说观音菩萨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若是走了，他会很伤心。”皇帝继续道。
时节已然是深秋了，一阵风吹过，金色的树叶纷纷落下，像是毯子一般铺满了地面。
“朕知你有苦衷，前日里他来找朕，说你身体不适，央朕准许你住进东宫。”
“也不是。”
当朝律例，太子不得擅离京师。故此太子离京实在是一件大事。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思仙人，并非在那碧海东隅，而正此刻站在我面前。”
林安冷哼一声，“所以，殿下是故意做那场戏给我看。”
“罢了，去吧。只是你这一走，那孩子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事来。”皇帝摆了摆手，低下头去继续批阅奏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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